宁欢大概猜到了原因,跟宋明月分别,约定好下一次见,去找了长生剑宗的长老们。

简单询问了下,长老们唤来飞舟,宁欢刚上去,身子一个踉跄,心尖开始泛疼,阵阵的抽痛从心尖蔓延到四肢百骸。

她捂着心口,明白是血契发作了。

宁欢勉强撑着身子走路,小脸煞白,一路跌跌撞撞的往住处跑。

陆齐一早察觉出不对来,扶住她的胳膊,嗓音发颤,“师姐,你怎么了?”

“没事。”宁欢疼的没什么力气说话,一出口便化为了哭腔,细细的哽咽掩在话里。

她小脸白的几乎没有血色,红着眼,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模样又乖又可怜。

陆齐心也跟着疼起来,颤抖着擦掉她脸上的泪,手足无措的哄,“别哭乖…师姐别哭。”

眼泪滚烫,滴在他的指尖,烫的他心尖发疼。

“你哪里疼?”

“师姐你别哭,你别哭,乖。”

陆齐扶着她一路回了住处,小姑娘一上床,便蜷缩了起来,疼的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这里人少,她没有抑制,细碎的哽咽从喉咙里溢出。

陆齐拭去她脸上的泪,咬牙转身,“我去找长老。”

“别…”

宁欢扯住他的袖口,死死咬着唇,“别去,长老没办法的。”

徐萧行亲自下的血契,即便是谢桑之,也只能说压制,无法祛除,长老怎么会有办法。

血契的事,她还不敢暴露。

无论是对她,还是对父亲来言,都不是一件好事。

“可你疼。”陆齐转过身又坐下来,拳头死死捏紧了,眼睛红了,“师姐,怎么样你才能不疼?”

宁欢摇头,心尖疼的厉害,她指尖掐住了掌心,可依旧抵不住心尖上的疼,那种疼意浸润到了骨子里。

“别掐自己了。”

陆齐握紧了她的手,挤出笑,“我不怕疼,掐我。”

小姑娘的掌心被掐出了红痕,丝丝血迹渗了出来,让人心疼。

宁欢别过脸,将脸埋在软枕上哭,她没哭的这么厉害过,可实在太疼,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全都涌上了心头。

陆齐束手无策,只能轻轻的拍她的背,笨拙的哄,“师姐乖,不哭了,乖乖的。”

宁欢红着眼,吸了吸鼻子,“你回去吧,我一个人行。”

在她心里,陆齐是个小师弟,是需要被呵护的一类,她不愿意这么狼狈怯弱的一面被他看到。

陆齐没吭声,拭去她眼里不断落下来的泪,心疼的厉害。

小姑娘向来是爱笑的,可今天,弯弯的眉梢却委屈的拧在一起,漂亮的杏眸里泪光闪闪,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这样子,像只受尽欺负的小兽。

陆齐心软的厉害,细长的手指摩裟着她的脸颊,柔软又温暖,指尖被泪水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