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白衬衣勾勒着他匀称的身形、长腿逆天,面庞棱角锐利,气质冷淡。

俩人都冷静了下来,傅司白见她将他的夹克外套这么紧紧地抱在胸前,脸色稍稍缓和一些。

“你才多大点,发育完全了没,就干这个。”

“我成年了。”温瓷觑他一眼,“自食其力赚钱,做什么是我的自由。”

“自食其力。”傅司白拉长了调子,冷嗤,“这行水深得很,刚刚那种情况,在车里我想怎么碰你都行。”

温瓷赌气道:“那你怎么不碰我啊。”

“你这种刺头,老子没兴趣。”傅司白甩给她一个冷冷的白眼,“上车。”

“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傅司白打开了车门,迎向她,“回学校。”

温瓷将他的夹克扔车里,转身离开了。

傅司白开着车,用最慢的速度和她并行,好在会展厅这一带人烟稀少,也没有别的车辆。

“别跟着我了!”

他懒懒问:“你为什么讨厌我?”

“我就是讨厌姓傅的。”温瓷嫌弃地望他一眼,“你快走啦。”

傅司白也是从没对女生这般低三下四过,舌尖抵了抵后牙槽,“轰”地一声,将轿跑驶了出去,开出了很远。

温瓷走了半晌,也没见一个公交站,眼见着夜幕降临,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也有些后悔,不该争一时意气。

腿又酸又累,这一带路上连个人影都见不着,她心里着实害怕,只能埋头往前走。

前面有一座天桥,黑色轿跑便停靠在桥下,待她经过时,车窗缓缓落了下来。

男人不耐烦地望向她——

“上车。”

黑色的轿跑停在了南湘大学的南门。

南门入门就是偌大的足球场,这周边也没有商铺,很少有学生从南门进出,因此这一带人烟稀少。

温瓷落下车窗,望着对面荒僻的校门入口:“南门入校好远,去东门不行吗。”

傅司白扫她一眼:“你这样的话题体质,从东门走,等着明天早上又荣登论坛榜首,说你深夜豪车被接送、私生活混乱糜烂…”

“我不在乎,爱说说,我又不会掉块肉。”

傅司白知道她不在乎流言蜚语。

也是贱,她自己都不心疼自己了,他却还在这里死皮白赖地疼她。

“下车。”他不耐烦地催促。

温瓷知道他不会往东门开了,撇撇嘴,从车上下来,用力地关上了门。

待他走后,傅司白才扯过了她穿过的那件夹克外套,脸深深地埋了进去,贪婪地呼吸着她的味道。

手伸进衣兜里,他摸到了一张纸条,抽出来看到竟是五万元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