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织锦是怎么对待她前男友的吗?”
男人疑惑的看着她,“嗯?”
安棠的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两只手的食指在空中比划杏鲍菇的样子,然后握拳把它掰成两截。
贺言郁突然一凉:“……”
见他吃瘪,安棠的心情骤然变得明快,于是笑嘻嘻的问:“我温柔吗?”
男人认真的点头,应和她的话:“温柔极了。”
浴室里响起安棠愉悦的浅笑。
贺言郁盯着她,发现她总是很容易因为一些小事高兴。
“棠棠,过来。”
“昂?怎么了?”
安棠走过去,手腕蓦然被拽住,她先是一怔,随即对上贺言郁似笑非笑的眼神。
“哗啦——”
水声响起,安棠被他拽进浴缸,浑身湿透,连带着脸上都是洗澡水。
她“呸”了没几下,面前突然一暗,男人已经凑过来,握着安棠的肩,低头衔住她的唇珠。
浴缸的水险些漫到浴室外,安棠穿着浴袍,拿着干毛巾坐在沙发上擦氤湿的头发。
浴室门被打开,贺言郁坐着轮椅出来,衣服穿得整洁熨帖,不带一丝褶皱。
他扫了眼满脸盈盈笑意的安棠,眼里透着欲求不满。
安棠忍着笑说:“这可不怪我,谁知道生理期提前了两三天。”
她是个不肯吃亏的性子,贺言郁把她拽进浴缸,她最后也让他腹中火起。
贺言郁去拿吹风机给她吹头发,“这几天你要是痛经,可别找我哭。”
“我又不是每次生理期都痛经。”安棠嘚瑟道,同时享受着他的吹发服务。
男人握着吹风机,修长的五指埋入她柔顺的发间,慢条斯理的穿梭,倒不是他温柔过了头,而是先前有一次他给安棠吹头发,动作粗暴了些,不小心拽下几根,结果被她瞧见,她当即炸毛,险些没把他闹腾死。
从那以后,贺言郁给她吹头发格外小心。
但是,哪个人不掉头发?
贺言郁看到掌心掉落的两根黑发,偷偷揉成小团丢进垃圾桶,语气如常的接话:“你别得意太早,说不定晚点就痛经。”
“我要是痛经,你还得伺候我。”
两人围绕痛经展开一系列话题,下午,安棠睡完午觉醒来,肚子疼得直抽抽,额角浸出细密的薄汗。
她把身体蜷缩成虾米状,捂着肚子在床上滚得死去活来。
贺言郁也不知道去哪了,总之没在卧室。
安棠疼得实在受不了,强撑着身子爬起来,颤颤巍巍的往外走,打算去找点止痛药。
她扶着墙,另一只手搭在自己肚子上,安棠来到客厅,看到贺言郁坐着轮椅从厨房出来。
男人手里拿着保温杯,见她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连忙过去扶着她的手臂,温和的嗓音带着一丝不悦:“痛经不在床上躺着,到处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