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染紧张地捉着话筒。
手心钻出津津汗渍。
不会吧不会吧?
她生出折花的念头才几小时,他就感应到了?
这也扩散太快了?
她自问还没表露出来。
他怎么知道的?
陶染强装镇定地说:“嗯?什么啊?我没事瞒你。”
贺南初:“就是,那个事。”
这么隐晦的事吗?
陶染更加肯定他知道了。
她面上还是不慌,又问一遍:“什么?”
“呼——”贺南初顿了下:“就是,市面上流传的造谣诽谤已经严重影响了南桥公司的形象。”
陶染莫名松了口气,原来是格斯说她不择手段竞业那个事。
贺南初:“我打算让公关部处理一下。所以,想提前知会你一下,保持口风一致。”
陶染松懈下来:“那……你打算怎么说。”
贺南初略一思忖:“稍微带点关系可能都会被捕风捉影。所以,对外就说我们目前不熟。其他的事情,让公关部去处理。”
目前不熟。
四个字,好像是很好的解决办法。
他们的过往很容易被人揭发,所以不能简单地称不熟。
“目前不熟”四个字,传神地刻画出打算老死不相往来一对怨偶的生活状态。
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贺南初:“毕竟是两个人的事,这样,你觉得怎么样?”
陶染抿了口杯子里的苹果汁说:“那这样说,你爷爷万一也听说,知道你是骗他的,会不会把你关禁闭。你知道的,那样我生意就会没法做。”
“没事,这次动静没多大,他应该不会知道。”贺南初顿了顿,补充:“而且,分分合合多正常。”
分分合合多正常。
陶染心头猛地一动,她说:“对外还是别这样说了吧。”
话筒里静默片刻,只余下鼻息声。
贺南初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毫不认识?”
“不是!”陶染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确定口径更好,她支吾着措辞。
贺南初耐心一点点耗尽:“所以是,一点关系也不想和我沾上?”
陶染赶紧撇清:“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南初轻蔑笑了下,刚刚和缓的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起来:“那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