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对,隔了好一会儿,他忽地弯起了笑,才问:“就这么不想考试?”
“……对。”司谣被这个笑弄得有点讷讷,磕绊找理由,“再考下去,感,感觉我的脑子都快没有了。”
“这样。”
下一刻,简言辞弯下点腰,轻了声叫她:“司谣。”
司谣莫名有点紧张:“怎怎么了。”
毫无预兆地,简言辞抬手,指腹在她的下颌处慢慢勾了一勾。像哄一只猫那样。
语调也勾了点儿浅淡的懒:“要不要亲我?”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这人笑得像开了满树的桃花,蛊惑一般:“不是要补脑吗?亲一下我,说不定能考得更好一点。”
“……”
滞滞屏息了好几秒。
眼看着食堂门口有人就快要推门帘出来。
司谣顿时回神,浑身紧绷往旁边一挪,头也不回就窜上了台阶。
停了停,才梗直了脖颈,缓慢扭回去看。
简言辞正好笑走上来。
“跑这么快干什么?”
“我……”司谣磕巴,“我我突然想买牛奶。”
说着,她蹭到门口小卖部的摊前,僵硬拿了一盒草莓牛奶。
……亲亲亲他跟补脑到底有什么关系!
付完钱,司谣戳开牛奶。脖颈一片通红。
她不需要补脑子。
她需要补、血、包。
.
期末很快过去。
放假的当天晚上,司谣连夜收拾了下行李,又打电话跟司桂珍说了声。第二天吃过早饭,整理一遍房间,就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简言辞开了后备箱,替她把行李箱搁进去。
司谣买的是下午的机票,从清大这边开车去机场只要一个多小时,时间还早。
等车开上了高架,简言辞询问等下要不要一起吃个中饭,司谣想了想,点了个头。
车上,她埋头盯着手机屏幕,一动不动。
忙完了考试,原先更大的那个烦恼又浮了上来。
司谣紧张成了一团麻薯。
脑海里的弹幕也已经连着刷出了五百行。最后,删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