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另人窒息的疼痛,让他的手脚不受控的僵硬颤栗。最后,握在手的手机“叭”一声的跌落在地。

“许瑞……”林隋洲咬牙扶着琴身想站起来,却还是双腿一软的滑倒在地。

埋头工作的许瑞听到这声动静抬起头来,震惊得忙冲过去想扶起他,“隋洲,你这是怎么了?!”

“扶、扶我起来。阿雅……电话,电话帮我捡起来……”林隋洲的手脚使不上力的还在颤抖,却咬牙的在许瑞的帮助下重新坐回椅子上。

他尽力稳住颤抖的手接过许瑞递过来的手机,深吸了口气的拨通个号码,“喂,姓薛的。我的人,是你抓的吧。”

电话那头传来淡淡的笑声:“隋洲啊,叔叔不是告诉过你,年轻人不要太猖狂的吗。你呀,就是学不会忍耐与低调。所以呢,现在心情怎么样?”

林隋洲一手握拳努力克制,也还对方一个阴狠的笑,“姓薛的,别挑战我的底线。她要是回不来,我会送你的女儿下地狱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更出,说句晚安,等评掉落

☆、第六十一章

身居高位太久,名利场里的阿谀奉承与卑躬屈膝。或许能把一个人浸养得受不得半点委屈,能让那人把一段彼此都有损伤的仇恨,惦念多年也不揭过。

何尔雅觉得眼下发生的一切,有些戏剧化的不真实。但荡满整个房间的咸腥味又告诉她,这一切并不是假。

她哪能料得到自己,会如此突兀地在离警察局不远的地界里,被绑呢。

那天晚上,她告别替堂哥冤死的男孩家人。便就近找了个厕所解决生理需求,刚出来洗完手后,就被四个男人捂住口鼻压住双臂的拖入路边停好的车里。

他们的动作极,途扔掉了她的包与手机,还换了车。

到现在为止,何尔雅已经被关在这个地方三天了。这三天里,一箱硬绑绑的方便面,一箱矿泉水,是那四个人扔给她的口粮。

熬过最初的那阵恐惧,何尔雅反而镇定下来。最多不过一死罢了,其余的什么,她拼死也不会让人得逞。但让她不甘心的是,她若死了,姑妈会怎么样,不久后既将出狱的大伯又会怎么样?

放不下的仇恨,能把人变成恶鬼。她希望家人能躲开这个恶鬼,过些平平安安的生活。

但无论如何,还不到该绝望放弃的时候。把嘴里的方便面碎沫咽下肚后,何尔雅扶着墙壁起身,走到房间的铁窗前朝外望去。

她被关的这栋屋子,应该是临海山顶的一幢旧屋,很简单只铺了水泥的屋子。借着惨白月光,能很清楚地看见下方半山腰的树林里,隔着些距离的建着排排半成品别墅。

毫无灯光人气的白色建筑群,在深夜的树从看上去,宛如荒野鬼屋样的渗人极了。

这处靠山望海的,应该是预备建给有钱人休闲度假的别墅群。

只是感受着海风送进来的满室咸湿又难闻的空气,何尔雅明白了下边的别墅群工程,为何会半途而废的原因了。

收敛了无关情绪后,何尔雅又开始在房间里走走又跳跳。

已入深秋的夜晚,寒气略重。所以这几天以来,她多是白天找个被太阳晒得暖和的墙壁贴着睡。

落到这步田地,也没得挑剔了。她也试想过逃生的办法,奈何铁窗铁栅栏的,外边还有人在看守着。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些。努力吃东西保证能量的摄入,困了就小睡一场。

房间里除了有个厕所,连块板砖都没有。对于寻找防身的武器方面,何而雅也曾一度的绝望过。

但窗边的树枝与房间的粗糙水泥地面,又给了她点信心。

走走跳跳的保暖,何尔雅一边低声的发出无泪的抽泣,一边把藏在衣服里的木条拿出来磨得更加尖锐。

正当她磨出一身热汗时,门口处响起开锁的动静。何尔雅赶紧把木条别在腰后的牛仔裤里,往下拉好衣服。并立即重新抱膝坐在地面,抬起双含泪的眼朝门那处望去。

很,门被人打开,亮光透进来。站在门前的男人,四十多岁的模样。身型健硕,侧颈处有繁复的青色纹身,满身的匪气。

望着墙角里低声抽泣的女人,男人嘴角扬起个恶笑:“好个漂亮的小妞,不过待会儿,你可别怪我们。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又是林隋洲的女人呢。我叫雷闯,曾有个相依为命的哥哥叫雷昶,可惜却死在了林隋洲的手。所以这一切,只能怪你命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