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头顶的枝桠晃动,洒在张起灵身上被树叶分割成碎片的日光也跟着晃动,斑驳着、摇曳着,看得安小楼有些头晕目眩,又或者说被持续的云雨折腾得有些吃不消。

“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她抓紧张起灵的胳膊,指甲陷入他的皮肉,嘴里哆哆嗦嗦求他。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她明明只是单纯的来送个衣服。

大概半个小时前,张起灵从湖里捞出了一些东西,他看了几眼就没兴趣了,全丢给王胖子研究,转身到离营地不远的水潭冲洗身体。

安小楼留意到他并没有带干净衣服,就带了一条毛巾,心内便纠结等会儿他回来时穿什么,该不会围着毛巾回来吧?那怎么行,营地还有别的女孩子在呢,就算他腹肌再好看,光着上半身晃来晃去也是耍流氓。

于是她到帐篷里找了套干净的衣服,小跑着追过去。

张起灵腿长,行动速度又快,水潭离营地也就一百米左右,她追上时,他人已经泡在水里了。

水潭不是很大,直径目测有两米,水深一米多,水很清澈,从高处流下来,应该是山里的泉水。

“小哥,你衣服忘记带了。”

安小楼慢悠悠地把衣服放到水潭边的大石头上,眼睛鬼鬼祟祟往张起灵那边打量,嗳!可惜了,他裤衩没脱。

张起灵站在水流下,上半身光着,下面还穿着裤衩,任凭飞溅下来的泉水冲刷着身体。他低着头闭着眼,应该有听到她的说话声,但没有理会的意思。安小楼便觉得郁闷,心道两人都睡过了,他对她怎么还是这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三天前,一个夜黑风高适合撸串的晚上,她喝断片了,之后发生什么完全不记得了,次日睁开眼时,浑身酸痛地躺在张起灵怀里。

孤男寡女共睡一张床,加上身体的不适,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言而喻……可她除了嗓音沙哑一身不适之外,什么都不记得!

以张起灵的人设,不可能趁人之危对一个喝得醉醺醺的她做什么,所以就只有她撒酒疯把人给办了这个可能。

不得不说,她当时害怕极了,瞅着面无表情的张起灵,结结巴巴道:“我……我不会负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