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生看着她,猛地瞪大眼。

和张文生聊到半夜,屠鹭更加了解了自己的父母。母亲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倔强,父亲则更加温和。两人一冷一热,怪不得张文生说他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她把自己的身世挑着捡着说了,张文生听罢很久都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兜兜转转,她又回到了母亲住过的院子,找到了父母曾经的老师,谁又不说命运弄人呢?

半夜,屠鹭睡不着打开手机。

翻了一下朋友圈,萧靳言更新还是好久之前了,而且他这个人寡言,这种风格甚至延续到了朋友圈,一般只发一张图片,图片里要么是一杯咖啡要么就是那只杂毛小狗。

就算发文字,连标点符号都带着冷冰冰的意味。

陆章发了一张书法,风格与以往不大相同,看起来暗藏锋芒。屠鹭暗道也不知道谁惹他了,下了这么大的力气。

往下翻,看到江景发了一张大厦的夜景,她仔细一看,这不是a市的大厦吗?

他怎么在a市?

指尖在江景的头像上悬了一下,还是没有点下去。

她有预感,如果她跟江景搭了话,那么以对方的性格她这一晚上就不用睡了。

她放下手机,想着自己在香城的那个夜晚。站在阳台上,孤寂像是冷风穿过她的胸膛。而如今不过短短一个多月,她的心神就被数不清的高定单子和父母的谜团占据,再也分不出心思想其它了。

看来人还是得忙起来,再多的儿女情长在生活面前都是矫情的散沙。

要努力赚钱,尽快查出真相。

睡着之前,屠鹭这样勉励自己。

第二天一早,张文生难得踏进她们这个院,然后交给她一张画。说是贺飞画的。她是贺飞的女儿,有权利继承这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