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的一边,他挣扎前行,尽力靠近,而另一边,她闲庭碎步,笑意悠然。

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仇恨,而是无视。

灯光下,他单薄的眉眼留下浓重的暗影,沉默地看向屠鹭。

屠鹭刚想说话,手机里来了一条信息,她将手抽出来低头看。眉梢一挑:

“你身为一个医生,治病会治到底吗?”

“会,这是医生的责任。”

“那就把陆心慈治好吧。在下周之前,我希望她能坐起来。”

方致术没有问她原因:“好。”

她摇头苦笑:“也许系……说得对。你已经参与进我的生活了,现在再来和你划清关系太晚了。”

“我知道白家和你的身世有关,所以我不会拿这次的帮忙威胁你。屠鹭,日子还长,我会用别的事证明我的决心。”

“日子还长……”

真的长吗?

信息出自白家的一个佣人之手,对方两代人都在白家工作,收了屠鹭的好处回到家问了自己的父亲,辗转地知道了一点当年的白家司机的信息。

她坐车来到一处陌生的村子,然后开始打听附近有没有一个叫王召的人。村里的年轻人道不认识,老人说王召啊,早就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