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用力推拒着他,无奈男女力量悬殊,她怎么也挣不开他的钳制,反而被他一点一点地拉进了车里,她死死地扒拉着车身,一边大喊救命。

可惜别墅的隔音效果太好了,她一直回头看,希望别墅的门打开,有人能出来看一眼,能够救救她——可惜没有。

她大半个身子已经被拖进了车里,扒拉着车身的手指也被迫一点点松开,一种绝望和恐慌的情绪笼罩着她。

她想起她以前看过的那些社会新闻,什么女大学生被先奸后杀,她当时很痛心那些女生的遭遇,没想到这么快也轮到了她。她以为就这样了,忽然间一股强大的力道把她从车里拖了出来,下一刻,她就跌倒了一个怀抱里。

少年的身形很清瘦,但却莫名得有力量,怀抱也很温暖,一颗年轻的心脏正强而有力地跳动着,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不用抬头阮恬也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这个味道她在一个人身上闻到过很多次,她当时敢怒不敢言,还偷偷地腹诽陆森是不是从来没断过奶,她一直觉得陆森身上的味道和他本人的气质很不相符,这样一个阴郁冷漠的人,身上怎么会是那样一种类似于婴儿的味道。但是现在想来,如果没有之后的那些变故,陆森本来就是一个充满孩子气的少年。

她听着他鲜活的心跳声,居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心安——明明她应该最怕他才是。

大概是陆森带给她的威胁是遥远的,可扭转的,而眼前的这个威胁,却是真真实实临近了,刻不容缓,所以才更具有威胁性,在这样危急的关头,任谁愿意对她伸出手,她都会依赖他——即使那个人是陆森也不例外。

车上的那人从头到尾打量了陆森一番,眼里满是轻蔑,似乎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样一个清瘦的少年,腰还没他一半粗,仿佛一推就倒,能有什么力道?

“哟,男朋友来了?”那人笑了起来,脸上的肥肉挤成了道道沟壑,更显油腻:“不过来了也是白来,”他作势握了握拳头,忽然收了笑,浑浊的眼睛里迸射出了一道寒光:“小白脸,不知道你的拳头有没有你的小脸瓜子漂亮?”

陆森脚踢了下车门,掀起眼皮扫了那人一眼,笑得漫不经心:“漂不漂亮——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