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恬听着听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掌转头看着夏芒,兴奋道:“夏芒,你可提醒我了!”

对啊,她不是苦于一直找不到机会、好不容易找到了也不好开口跟陆森讲话吗?那面对面讲话不行,她可以学那些小女生给他写信啊!

夏芒不是说那些信他基本上都会看的吗?那不正好,她也不用开口,就可以把想说的都告诉陆森了,而且也不用担心开口说错话——面对面的话,像之前说的,很可能她还没开始说好话,就开了个场,但因为不小心揭开了陆森的伤疤而让他不想再听。

但写信的话,一目十行,她把开场缩短到半行,之后全都是好话不就行了吗!

阮恬越想越觉得这个方法可行,而且最为稳妥。

心动不如行动,当天晚上阮恬就写好了一封信,准备第二天交给陆森——呃,也许是转交,因为她不是很有勇气直接交给陆森,而且也不是很能找到机会——总不能当着众人面前堂而皇之地交给陆森吧,要交也得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交,这样可以避免不少尴尬。

但是只有他们两个独处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阮恬觉得她大概找不太到,所以不如让宁非代为转交,这样要方便省事的多——交给宁非的话,如果事先跟他说好,两人打配合,就算在很多人面前也不会让人发觉他们在传信,比如阮恬坐在座位,宁非经过他们的身边,阮恬把信一塞,这能发现得了么?

而且她听说陆森手里的很大一部分信件都是由宁非转交的——那些脸皮薄的小女生,不敢直接把信交给陆森,知道宁非和陆森关系好,所以转而拜托宁非传信,以至于宁非从一开始收到信,以为别人是写给他的而感到兴奋到现在一看到女生有信递给他就麻木地收下,看也不看,转头一股脑地交给陆森。

想到这里,阮恬忍不住笑了下,默默地心疼了宁非一秒。

她本来打定主意让宁非帮忙把信交给陆森的,但很不巧,今天宁非不在学校,不光宁非不在,陆森也不在。

阮恬问了夏芒才知道,原来是宁非出了车祸,人倒是没事,就是受了点轻伤,得去医院躺个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