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不提,最后那个实在太下作了。”太宰治心想,即便是黑手党时期的他,解决问题也从没用过这么下作的手段。

太宰治对面前的老者弯下眸子:“对吧,乐岩寺老先生?”

“只是些不听话的小家族,自作主张的行动罢了,监察官先生勿要见怪。”乐岩寺嘉伸解释了句。

太宰治微笑,没说信、也未说不信,就这样沉默着。

沉默中,乐岩寺掀起眼皮,看了看对面笑眼弯弯的少年,只觉分外眼熟,却一时间忆不起是谁。

乐岩寺并未表现出来,而是问:“敢问监察官先生如何称呼?”

“嘛,不用这样客气啦。”太宰治摆了下手,眨着鸢色的眸子,笑说:“我的名字嘛,乐岩寺老先生应该蛮熟悉的。”

“哦?”

“津岛。”太宰治端起茶盏,目光透过袅袅白雾直视向猛然僵住的老者,沉声说:“我叫津岛修治。”

“……”乐岩寺呼吸一滞,原本苍老沙哑的话音,因着这个名字硬生生清亮起来:“津岛修治?你不是……”

“嘘。”太宰治微笑着做出噤声的手势,鸢色的眼底匆匆闪过暗色:“我姓甚名谁不是要紧事。现在可以请问吗?乐岩寺老先生是以什么立场接待我?”

乐岩寺尽量稳了稳心神,可开口时仍旧带着几分呼吸不稳的急促:“接待内务省派遣的监察官,自然是以高层的立场。”

太宰治加深了笑意,轻放下茶盏,道:“据我所知,乐岩寺老先生是保守一派吧?”

“所以,嗯……”像是在斟酌用词,太宰治皱眉垂下眼睫,指尖磨蹭下杯口边缘:“高层对于内务省是排斥态度,连装装样子也不屑。”

太宰治抬眸,直视乐岩寺:“我是可以这样认为的吧?”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