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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孙女性情素来张扬,那天抬眼驳问了一句——“夫子对此不满,只因夫子此时郁郁不得志。若先生当真高中,鹏程万里,可能一如既往?”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那个夫子却觉得是衡玉不敬师长,愤而请辞。

能因为这么一句问话就动怒的,也不是什么品性高洁之辈,更像是恼羞成怒罢了。

所以傅岑刚开始也没觉得有什么,把人送走,还结了那个夫子当月的束脩。

结果倒好,那个夫子离去之后为他这孙女宣扬了一番,便为后面寻夫子留下隐患。

后面来的两个夫子的人品傅岑考察过了,没什么大毛病,清高也是真清高。结果人家先入为主对他孙女没什么好印象。

而他这孙女也不是善茬——你怀疑我的人品,我干嘛要和你学?

就成了现在这样。

——

任由傅岑和肖嬷嬷继续纠结她的教育问题,衡玉瞧着时间差不多,就从书房溜了,坐着马车去接她义兄容谦言。

湘月书院今天休息,容谦言和同窗边讨论问题边从书院里面走出来。

十六岁的少年身材瘦削高挑,已经长开的眉目清雅如同一副最为别致的水墨画。

“兄长!”

听到熟悉的声音,容谦言脸上的笑意加深了几分,和同窗们拱手道别,便往马车走去。

上了马车,容谦言上下打量衡玉——没什么被收拾过的痕迹。

“听说玉儿又把一位夫子赶走了?”容谦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