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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不觉中,山文华已经一口一个“咱们书院”喊着。

他噼里啪啦像是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听来的八卦都说完。

说完之后稍等片刻,还是没听到有人应答他。

山文华不爽环顾四周,怒道:“你们怎么回事,难道听说这件事后一点儿都不惊讶吗!怎么连点儿反应都不给我!”

刚怒完,山文华宽厚的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两下。

“想要反应是吗?”一身蓝衣的余督学站在他身后,笑眯眯道,“既然你都知道杜大人已经应下书院的聘请,成为书院的夫子,怎么还能直呼他的名字呢?来白云书院好几天了吧,尊师重道四个字还没深深记住吗?”

山文华脖子一缩,哪里还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安静下来,“督学,我我我……”

余督学继续笑眯眯道:“你们动静这么大,刚刚我都听到了。除了你好像还有人喊杜大人是老顽固对吧,我也不想知道是谁,现在,所有待在宿舍里的学子都给我起来,集合整队前去蹴鞠场跑上两圈松松筋骨醒醒神,免得下午有夫子来上课时,你们还晕晕乎乎的。”

集体接受惩罚,这也是增进彼此感情的一个有效途径。

顶着大太阳跑步,众人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但后悔也于事无补,于是他们选择——边罚跑边兴致勃勃讨论刚刚的八卦。

跑了两圈醒醒神,身上出了些汗,一众学子们得先赶回宿舍换一身新的衣服,才抱着兵书赶去鸣兵斋,听神威侯讲解兵法计谋。

他们赶到鸣兵斋时,衡玉已经跪坐在那里,正在用一片竹叶呜呜吹奏音乐。

瞧着大家蜂拥赶来,衡玉把狭长的竹叶折好,好奇道:“你们这是去哪了,都快到上课的点了。”

赵侃长腿一伸,坐在她前面的位置。两只手懒洋洋枕在脑后,他回道:“集体被余督学罚跑了。”

“对了,国子监祭酒这事都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