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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溪震惊地往后退了几步,他怎么能这样?哪怕这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生命,他也不能像个侩子手一样随意吧。

她联想到之前那些同学说他的话,奇奇怪怪又很冷血,不像个正常人。

程殊看着她后退的脚步,不解地轻笑出声:“对你来说,我已经成了危险的存在了吗?”

他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狠狠挣脱开。

今天第二次了,她在拒绝他的靠近。程殊有些疲惫地问:“你要和我分手吗?”

林溪溪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很难想象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到分手,更不明白为什么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得云淡风轻。

她抑制不住哭腔:“是不是对你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可有可无的?”

那只仓鼠,和一厢情愿的她,所以在争吵过后都可以随意丢弃,他甚至没想过和解,没想过找到原因。

“别哭。”他抬手去擦她的眼泪,她的眼角含着水,艳丽又夺目,滚烫的液体在他的指腹间摩擦。

“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吗?”林溪溪泪眼婆娑看着他,转身跑了出去。

楼道里蹬蹬的脚步声,砸在他的心上。

程殊没有去追,他总是不会去追的,一直是别人丢下他。

他捂着胸口找出抽屉里的药,长期被王艳注射麻痹神经的药物,他的身体无可避免受到损害。那些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的夜里,他都是靠着安眠药入睡。

程泽希望能和他和睦相处,希望他能搬回程家大宅里去。可他不知道王艳到底对他做了什么,程泽那些悲天悯人的情怀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假惺惺的同情弱者而已。

就连外人都在拿他和程泽做赌注,兄弟俩到底谁能继承公司;集团里的程家那一边的董事暗暗联系他,不过是想控制一个傀儡掌权人;陆青康在两个儿子之间做着选择,反正不管是哪方得意,他都得利。

他一直是被选择的,被评判,被比较,做着恶人不好接近的角色,成为众人眼里不合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