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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观念不一样了,又不是非得逼着立嫡不立长。”林溪溪打了个酒嗝,自顾自地把花灯中的蜡烛点上火,说,“你应该说,你想做陆氏王朝的栋梁之才,想做一代盛世明君,想受万人敬仰、为国为民!”

陆昼行默了默,不禁想她说的这番话究竟对不对。他当真如此大公无私想为陆氏王朝付出一生吗?王朝的统治江河日下,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分明。

他和几位兄长相争多年,到底是真心想做个贤明君主还是只是为了幼时的一个执念呢。

他还在愣神,就听见蹲下身的林溪溪嘀嘀咕咕说个不停,仔细一听才知道她正振振有词道:“希望我夫君陆昼行年年岁岁,常安长安。愿他吃的糕点最甜,有人给他剥花生仁,生气了有人会跟在身后哄,穿的衣服都是最好看的……”

陆昼行听得想笑,看着那花灯已经流了很远,林溪溪却浑然不觉,还闭着眼睛一个劲说。

他蹲下身道:“你一次性说这么多,花灯神怎么来得及记下?”

还全是关于他的,这是得多稀罕他,那她自己的愿望呢?

林溪溪睁开眼也发现花灯飘远了,站起身来苦着脸抱怨:“都怪你不叫我把它拦着!它没听完我的话就跑了!”

说的话越来越没厘头了,陆昼行无奈地摇摇头,保持着蹲下的姿势。闻着她身上有酒味,估摸着是和贝玛莎饮了几口,她那酒都是按西域风俗酿造的,烈得很,起初不觉,但后劲十足。

陆昼行带着一贯清冷的声音说:“背你回宫吧,小醉鬼。”

林溪溪顺从地趴他背上,嘟囔了一句:“我又不爱回宫。”

“为什么?”陆昼行顺着她的话问。

林溪溪却没再答了,在他背上不安分地扭了扭,慢吞吞地从怀里掏出梨花糕:“都说梨花糕的第一口最甜,我把第一口给你吃呀。”

说着她就把手伸到他嘴边了,这话倒是挺会哄人多。

陆昼行唇角微扬,就着她的手轻咬了一口,舌尖轻轻舔舐过她的指尖,让她心口都发麻了。

林溪溪迷迷糊糊中被他背在身上飞檐走壁,进了寝宫,躺到了那张软软的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