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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病初愈,又懒散,宽袖散发在这里喝茶,怎么想都不像是会武的,再说,武不似文,武不练,又如何能用?

楼之兰把塞进袖中的银票又取了出来,叹息道:“我还是想想别的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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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远江握着他的游龙枪在山脚下等到太阳偏西,终于等来了楼家的马车。

夏远翠挑开车帘喊了一声哥,一双肿似桃的眼睛还在流泪。

夏远江枪一竖,如小山一样站在道路中间,说道:“小翠放心,哥哥一定替你出气!”

楼家的马车在不远处停下,车上下来一个紫衣男人,从容不迫,气韵如仙,他轻声与车内人说了句不必担心,握着一把竹扇慢慢走来,开口道:“等我?”

“你就是楼清昼?就是你,在花仙庙前辱我妹妹?!”夏远江枪尖指着他。

“慎言。”楼清昼道,“是你妹妹出言不逊,又故意绊倒我夫人,使我夫人受伤,从始至终,皆是你妹妹行为不端自取其辱,与我和我夫人无半点关系。”

旁边观战的夏远翠想起今天的丢脸事,打了个响亮的哭嗝,又哭了起来。

“我不管那么多!你一个大男人,少在这里斤斤计较!”夏远江怒道,“我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只是和你夫人不对付,说了两嘴,不小心把她绊倒了而已,你竟在大庭广众之下羞辱她,你还算男人吗?!”

楼清昼沉眉道:“不小心?”

夏远江下意识一抖,他自知理亏,但妹妹当众出丑是真,让他被朋友瞧不起也是真,这般一想,这个理亏就不能认了。

夏远江气血上头,“你护你妻有理,我护我妹妹也有理!今日咱们一对一君子比试!我要不把你按在地上道歉赔罪,我夏远江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一横枪,上前就扫腿。

游龙枪就是把枪抖动着打出去,枪身如龙游动,这便需要舞枪的人力气大,能驾驭这几十斤重的精铁好枪。

可夏远江抖肩送枪而出时,却见对面的紫衣玉人不紧不慢展开手中的竹扇,这之后,他眼前一花,手中的枪就脱了力,回过神时,枪已在紫衣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