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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清昼轻轻蹙起眉, 启唇道:“血气重。”

雪柳听了,脸倏然就红了透,也不好与楼清昼说她正在癸水期,局促不安地跺着脚。

楼清昼:“你们早上进宫前,还无这种气息。从东华门返程路上, 血气紧随不断, 时隐时现。直到刚刚你的眉心模糊不清,我确定你身上有东西……魔障。在宫里遇到了谁?有谁碰触过你, 或是给过你什么东西吗?”

雪柳红脸瞬变白,抖了起来, 摸着鬓边道:“是……宣平侯,他说了许多莫名其妙的话,摘了朵花插在了我的头上。”

云念念咬住手指上下打量着她:“花呢?”

“我回来找小姐时就不见了, 许是掉半路了……”雪柳一副欲哭不哭的表情, 声音抖到发飘, 巴巴求楼清昼,“少爷,我该怎么办?求少爷想想法子, 破了这个脏东西吧!”

楼清昼:“不必过于在意,血气虽重,但并非咒语, 更像是……标记追踪。”

云念念紧张道:“难道是盯上她了?”

雪柳更加害怕,紧紧挽住云念念的胳膊,吓的手指冰凉:“我不要!我才不要被宣平侯看上!小姐,小姐救我!”

楼清昼平静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轻薄的微笑,他抬手摘下一枚柳叶,屈指弹在雪柳的发上,低声道:“去沐浴吧,净体静心,不动不怕,魔近不了身。”

他的声音似乎有别样的作用,雪柳听了,渐渐镇静下来,福身别过,快步去烧柴沐浴。

云念念担忧道:“只沐浴就可以了吗?”

“她身上的魔障不重,更像是魔息在她颈上按了一指,留下了气息。”

“这有什么用?”

“便于寻找。”楼清昼牵住云念念的手,慢悠悠踱过小桥,讲道,“你没听过这种故事吗?民间志怪杂文中也会有提到,苍茫大地,生灵无数,既如此,神魔要给凡人的福报恶报,如何具体到每个人身上,不会弄错呢?”

云念念也愿意捧个场:“如何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