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不亚于王子诞生的好消息。”亨利八世有些失望道:“我希望凯瑟琳能尽快好起来,然后和我一起参加王子的诞生庆典。”

被挥退的信使带着国王的口信匆匆离去,徒留安妮·博林在位子上握紧刀叉,食不下咽。

“我打算等王后的身体稍好后,将她送到里士满宫静养。”亨利八世注意到安妮·博林的不满,于是对其稍作安慰道:“我会在白厅宫里为安妮女士留一间仅次于王后的住处,以便她能在王后无法履行妻子的职责时,担任起照顾国王的任务。”

亨利八世自以为是个贴心的情人,但是这并不能让安妮·博林感到满意,反而令她被羞耻冲昏了头脑。

长此以往,她跟那些被亨利八世抛弃的情妇们有何区别?

安妮·博林无不讽刺地想到。

一个用来代替妻子的合法情妇。

一个用来解决国王欲望的婊子。

下手的托马斯·博林已经不敢去看安妮·博林的表情,然而他身边的某位贵族十分讽刺地低语了一句。

“凯瑟琳王后要是住进了里士满宫,那么里士满公爵(亨利·菲茨罗伊)该住哪儿?”

托马斯·博林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想起亨利·菲茨罗伊在凯瑟琳王后怀孕前的风光受封,以及每年近五千英镑的年薪,觉得国王似乎有意削减亨利·菲茨罗伊待遇,从降低他的政治影响力,以免对凯瑟琳王后的儿子产生不好的影响。

这真是件糟得不能再糟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