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这么做吗?”

“我想这个问题,您比任何人都清楚。”理查德·克伦威尔还是那副相当平静的姿态:“您不同意,那我捞的再多也没用。”

托马斯·克伦威尔临终前所看透的一件事情,就是他们都是给国王做事的走狗,所以能喝多少骨头汤,都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事情。

以托马斯·沃尔西为例。

他给亨利八世服务了那么多年,死后的财产还不是被亨利八世清算了?

也正是通过前主的下场,托马斯·克伦威尔才会冷静地交出大部分财产,以保证他的人脉,地位,以及小部分资金都能被两个孩子继承。

而有了向国王进谏的渠道,你还愁没钱?只怕那时多的是人求你收下他们的孝敬。

“你父亲一直都是个聪明人。”威廉三世不知是年纪到了,还是出于别的原因,突然回忆起曾经的老人:“可惜他在宗教事业上太过拼命,没能活到我登基。”

理查德·克伦威尔并未评价自己的养父,而是沉默地呆在一旁,直到第二天早上,尼古拉·培根匆匆入宫,才下去休息了一下。

“陛下。”尼古拉·培根对在威廉三世的餐桌边行了个脱帽礼,注意到面前还留了份没动的早餐。

“坐。”威廉三世敲了下桌子,示意尼古拉·培根可以一起用餐。

白厅宫的大厨可比尼古拉·培根家的女佣手艺更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