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哪个世界的军人,也不管你到底本性如何,在我看到是‘军人’的那一刻,你应该感觉到了。”

我是放松的,安心的,信赖的。因此我对你一切坦诚,没有任何别的想法。

“你就不怕我是特例?”

“你不是。”

我伸手去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温度又缩回了手,这句“你不是”说得坚定而又理所当然:“我是很喜欢聊天的人,仅限中文,英语聊天去死。我都用英文和你聊了这么久,你都可以单方面认定你是我真爱了。”

“……”

“咳咳……另外,并不是只有文章宣传才让我觉得军人是最可爱的人的。萨卡斯基,我有过非常不愉快的童年,非常,非常不愉快。”

他在听我说,我看了一眼手表上面的时间发现还有点空闲,往他的边上靠了一点,我担心他伤口没碰到他。可他估计因为我之前那句“真爱”的缘故僵硬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放松下来。

“我不愿意去回忆那段时光,现在嘛……在我十岁?反正就是五年级的时候有过一次‘军训’。一群十岁的小鬼头们被拉到军营里面,军事化生活五天。”

“这五天我很开心。因为在那里,我只要做到最好就有表扬,我站军姿站得挺拔就能够得到夸奖。教官教我们叠被子,没人愿意尝试做示范只有我愿意,因为我想知道自己叠得怎么样。教官表扬我有勇气愿意站出来,同时批评了我几处没叠好的地方,手把手重新帮我整理了一下。之后五天我们集体生活每天都要叠被子,和我一个宿舍的女孩子都会来找我,问我叠得标不标准,因为不标准教官就会扣她们的分。”

那么五天,我好像成为了最受欢迎的人,又好像之前他们从来没欺负过我一样。

“太美好的五天,但是在最后一天要检阅的时候,我……”

我停了下来没说下去,对上萨卡斯基的眼睛的时候他看着我,眼神平静得让我也安心了下来。

“你受伤很重,又不可能和竹鼠一样受伤了就被吃掉一了百了。好好休息吧,下半夜我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