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试试看?”

我看着他把电话虫拿出来,按下按钮过了一会儿电话虫还是“咔咔”的样子泄了气:“还是不行啊。”

“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么?”

听到这个我看着他,突然感觉到了一点危机感。

危机感并非来源于荒岛之上,而是来源于他本人。

他还没信我。

也是,六天,不信很正常。

我松开握着他衣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下意识地却笑了起来。就像是我之前写过的无数次一样,我不管什么时候好像都是笑着的。

码字的时候是笑着的,打游戏的时候是笑着的,看视频的时候是笑着的,写论文复习的时候也是——

因为我没有什么能够对着哭的人,姬友在纽约离我有点远,我也不会真的对她哭出来。唯一一次还是打电话的时候我担心她,那也只是有哽咽而已。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没有太多朋友,我能够对着哭的时候只有一个人在晚上在手机备忘录上码完一段话,然后突然就很想哭。或者说做梦的时候梦见微不足道的事情,然后用此作为一个借口。

唯独我不希望他不信我,我絮絮叨叨了那么多关于我的事情,虽然我真的是个话痨但是现在我开始思考,他真的有信过我说的每一句话么。

我爹说我就是个看起来不好骗的傻子,对着人投缘了就恨不得掏心掏肺,也没有一点防备的心态,将来吃亏的肯定是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