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警官的笃定,吉川拓斗被毛利小五郎伸手按住,整个人挣扎着狂笑起来:“他要钱,爸爸妈妈给了;他要去闯荡,他们让他去了,他回来要继承旅馆,他们喜极而泣。可是,凭什么?”

在家里更多时间的是他,打理旅馆,笑着对客人送往迎来是他,被认为下一个老板的是他,凭什么?

凭着是长子,凭着那种老套的继承制,凭着父母口口声声说的“现在英斗回来真是太棒了”,他呢?他算什么?

只是兄长不在期间的一个替代品??

听着对方仿佛是终于忍耐不住的嘶吼,松田阵平看了眼已经启动了录音笔的同事,对暗处的人点了下头后等到吉川拓斗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完毕,才再度开口:“而且他把遗嘱更改,变成旅馆让女侍梨香小姐的孩子继承。”

松田阵平在日记本里看到的东西很少,但也足够让人推断出老板的倾向。只不过这也仅仅是作为吉川老板还未实施的想法,还没有真正去这么做。吉川拓斗扭曲的笑容很难看,松田阵平叹了口气,转头向那位死死低着头的女侍声音更温柔:“梨香小姐,我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孩子到底是老板的,还是老板弟弟的?

看到女侍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开口,明显就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的模样让旁边的女管家倒吸一口冷气。老板娘依旧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仿佛这里所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说也可以,所以吉川……拓斗先生,你选择给你的兄长下毒?”

“是啊,梨香不肯说也不要紧,那孩子是我的,她当然也想要旅馆,于是就把我给她的药放在杏仁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