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姜轩漠然的道。

李乾身子一时如遭雷击，嘴角泛起苦笑。

没想到，是自己将姜轩内心仅有的一丝同情心给剿灭了……

“你若杀我，我父亲会不顾一切的。”李乾深吸口气，咬着牙，嘴角几乎快渗出血。

他想活命，他还有大把的美好岁月，他还年轻。

“摘星宗考核，每年都会有人不幸陨落的。”姜轩脸色冰冷。

“你想杀人灭口？以为我父亲会猜不出是你干的？”李乾愤怒的道。

姜轩不再说话，一手并指成刀，真元吞吐。

“嗯？”

当他离李乾只有数尺近的时候，忽然心生感应，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一处草丛。

那里，有异样的动静。

“谁？”姜轩一声冷喝，双眼眯了起来，以为是乌子旭的残党。

“是我！”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神色有些不自然。

“戚无崖！”姜轩目中寒意涌动，“你在这里呆了多久了？”

戚无崖深吸口气，压下此时心中的阵阵涟漪，简洁的道。

“从始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