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婶婶脸色铁青,随便找了个借口,“我出门好像没关门,我先走了!”

婶婶连鸡蛋都顾不上买,回到家中,魂不守舍熬过一天。

熬到沈朋放学回家,她慌忙拉住儿子打听情况。

沈朋听同学叨叨了一天,心里正烦着,暴躁地说,“他拿奖管我什么事?”

“你吃炸|药桶了?跟我发什么脾气!”婶婶用手戳他脑门,“你吃得比他好,穿得比他好,为什么他能拿奖你不能。”

“我吃得哪有他好?”沈朋顿时委屈了,“他现在可有钱了,天天请我们班几个男生吃饭,就吃学校门口的大肉包。”

“他哪来的钱?难道是寡妇给的?”婶婶最看不惯方婉手里有钱,立刻带着孩子去方婉家讨债。

来到方婉家门口才发现,破木门紧紧闭着,锁上积了一层灰。

“人呢?”婶婶觉得奇怪,找隔壁魏延年打听,才知道方婉上个月初就进城看病去了。

虽然现在已经出院,可方婉找了份城里的工作,估摸着要等过年才回来。

“她笨手笨脚的,能做什么?”

魏延年跟婶婶认识几十年,知道她的臭毛病,没计较,还耐着性子解释,“有城里的大品牌请她当设计师,帮忙做衣服。”

“做衣服能赚多少钱?嘁。”婶婶知道方婉做衣服的价格,挺多赚个吃饭钱。

魏延年以为她诚心诚意发问,便老老实实回答,“前三个月,每个月五千,做得好以后会涨工资。”

“五、五千?!”婶婶差点惊掉下巴。

五千块,那是多少壮年汉子,辛辛苦苦大半年的钱。

方婉只是做个衣服?凭什么?

婶婶虽然想不通凭什么,但有两件事她能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