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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边的女子没有挣扎,垂落在脸颊边的长发乌黑柔顺。她甚至都没有挣扎,只静静的坐着。

霍名申低头看眼女子流血的脚,黑眸沉寂而平静。他拿起镊子,把刺入女子脚底的玻璃渣,一点点拔出。

佣人们一字排开,全都站在卧室门外,等待吩咐。

玻璃渣刺入稚嫩的肌肤,大概因为过分的碾压,以至于刺入的位置很深。碎玻璃与皮肉的分隔,带来一阵钻心的痛楚。

女子闭了闭眼,垂放在床边的五指骤然收紧。

“疼吗?”男人的声音低沉。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空气。

男人处理伤口的动作熟练,好像已经做过很多次。须臾,他把刺入女子脚底的碎玻璃全部拔出,紧接着消毒、包扎。

坐在床边的女子,始终一言不发,甚至在刚刚往伤口涂药时,也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她原本应该完美无瑕的肌肤,却印着大大小小的伤口。

霍名申动作不紧不慢,亲手为女子包扎好伤口。此时,他才慢慢的抬起脸,将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他看着她,漆黑视线如同黑夜中蛰伏的野狼,危险又冷酷,“知道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吗?”

女子眉目清冷,安静的仿佛空气。

“明明可以离我远点,偏要招惹我。谁说住在城堡里的公主,只能和王子在一起?这辈子就算是绑,你也只能绑在我身边,将来和我葬在一起。”

女子苍白的唇瓣勾了勾,开口的声音有些沙哑,“霍名申,没有人会和你葬在一起,你这样的人,只配孤独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