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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赵庭身旁的柔姬闻言,笑了笑:“李郎莫非怕打雷?”

“我怎会怕。”李玮道,“这天下怕打雷的,不是做了亏心事便是妖精。”

陪他吃酒的美人巧笑一声:“如郎君所言,这雷总在我等头顶徘徊不去,那岂不是说,宅子里的人不是做了亏心事便是妖精?”

“有无人做亏心事我不知道,”李玮唇角微勾,“不过妖精么,若是生得似姊姊这般,定然连上天都不舍得打……”

女子娇笑起来,轻推他一把:“李郎嘴真甜。”

看着对面那两人的亲昵之态,赵庭愈加面红耳赤,吃饭愈加快。

柔姬抿抿唇,对李玮道:“李郎这位兄弟,怎似不高兴?可是妾惹了他?”

李玮喝一口酒,笑道:“他头一回出远门,又未经人事,自是不惯姊姊们的盛情。”

“哦?”柔姬看着赵庭,目光微亮,倏而一笑,“怪不得这般羞涩。赵郎,常言出门靠朋友,要交朋友,便少不得玩乐,赵郎可要多学学李郎这样才是。”

这话让李玮很是受用,他略带醉意,对赵庭道:“赵兄,你也喝一杯。”

赵庭道:“我不饮酒。”

李玮不以为然,不由分说地给他满上一杯,道:“赵兄不是说你父亲送你去扬州,曾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见世面长本事么。这便是本事,喝了。”

赵庭一路受李玮照顾,不好拂了他的面子,犹豫片刻,只好拿起那酒杯。

从前在家的时候,赵庭也喝过酒。

不过他们家境况不佳,都是些自酿的米酒。而这杯中的酒则很是不一样,入口就辣的很。

他勉强一口干了,而后,就咳嗽起来。

李玮搂着身旁的美人,哈哈大笑。

那酒的力道很猛,赵庭坐没多久,就觉得头脑发晕起来。

堂上的气氛愈加放纵,歌伎唱着些风月场里的艳曲,不少酒醉的客人已经搂着身边地美人,摇摇晃晃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