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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看着他,神色平静不改。

“哦?”他问,“何以见得?”

“皇兄不觉得父皇这病好得蹊跷么?”他忙道,“前番父皇生病时,我在他身边服侍了数月,他一日一日衰弱下去,药石无治。他病中是什么模样,我最是清楚。可他如今好了以后,虽然能行走自如,也能说话,那面色却比病中更差,这岂非反常?”

白凛道:“父皇毕竟大病初愈,有些反复亦不稀奇。”

“可我觉得父皇变了。”江陵王道,“从前,父皇在养病时,会与我说话,有时,还会考我功课。可自从他病愈之后,他便似什么也不记得了一般,我与他说话,他也从不理会。”

说罢,他望着白凛,神色忧虑:“五皇兄向来得父皇喜爱,不知方才五皇兄见到父皇,可有此感?”

对于这话,白凛并不觉得惊讶。

“我不过刚刚见得父皇一面,并不曾说上一句话。”他说,“此事,五弟应该去问贵妃才对。据我所知,医治父皇的药是贵妃进贡的,父皇病愈之后,也一直是贵妃在身边照料。”

江陵王眉头紧蹙,似犹豫了好一会,道:“五皇兄,我若说,我母亲那药有古怪,皇兄可信?”

第一百四十一章 江陵王

白凛看着江陵王,神色仍平静。

“哦?”他说,“怎讲?”

江陵王目光闪烁,道:“那药是我舅父献给母亲的,我听他对母亲说,此药是一名叫做普度的道人炼制。我查过那道人,却全然打探不出来历,故而觉得此事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