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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季贤道。

白凛还在昏睡,二人也不打扰,起身出去。

这片天地虽小,物产却是丰富。

边缘之处,高山伫立,上面白雪皑皑。雪水在阳光下化开,变成溪流淌下,滋养大地,生长出一片片的果树和五谷庄稼。

荼蘼对外面长什么样,没什么兴趣。

她每日只待在小屋里,照顾白凛。他的病情比朔替时更严重,一直沉睡,没有醒来的意思。

每天早晨睁开眼,荼蘼都迫不及待地先看他,希望在那脸上看出些许他已经在好转的蛛丝马迹。

可白凛连眼皮也不动一下。

死狗。

荼蘼腹诽着,头一回,觉得照顾病人是如此抓心挠肝。

一只胖乎乎的手忽而伸过来,那上面,是半颗碎核桃。

荼蘼看去,是谷雨。

他的怀里抱着一只小白兔,四只眼睛望着她,两只乌溜溜的,两只红彤彤的。

荼蘼谢一声,从他手中将那核桃接过来。

“姊姊,”谷雨道,“你和这位神君的孩儿在何处?”

荼蘼才把核桃放入口中,几乎被呛住。

“什么孩儿?”她瞪起眼睛,“我们怎会有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