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麻木地拿起放鼻端前,是冷沉香的清冽,寒入呼吸里,她触电一样腾地起身,胡乱地又把卡片塞回去还原,把纸盒推到了旁边,放在原本该搁放垃圾袋的地方。

惊惶的脸色已经透白。

看向门顶上她装置的摄像头,电线断裂,切口同样干干净净,那电线末梢没露出一点瑕疵感。

即使搬到了新的住处,还是阻止不了那变态。

不知是因为气还是因为太怕,白霁溪摁着一股颤栗,出不了声,于是径直搭乘地铁朝工作单位去。

她刚从英国毕业回来,受邀到市内一家律师事务所上班,回国来才才不足三个月,打从回国第一天起,住所的门口就每天会按时出现牛皮盒,每一天,会出现冷沉木的气味,挥之不去,而她目前,没查到这人任何线索,她不知道他是谁。

甚至觉得,他似乎是跟着她进了这间车厢。

上班的高峰人比较多,她捏紧扶杆,从余光打量,勉强看清了几人的脸,然后索性不再看,安静地等待地铁停靠。

大早,事务所内有了不少人声。

另有女同事来的最迟,急匆匆一脚踩进了肉包香气里,怔怔,回头,逮见了正吃相秀软的白小姑娘,然而下一秒,随着事务所高级合伙人之一,肖大律师进门,她目睹了起初还秀气的这姑娘,忽然双手把嘴一捂,一口生吞了大半包子,只杏眼明澈,眨了眨。

宁愿撑死自己,绝不浪费粮食。

肖律师是出名的脾气爆,见有女同事还站着,他拎着公文包一顿,当下低吼:“都九点了还站在那干什么呢!还有,这什么味,到底是谁又把早餐带进来了?啊?!”

话锋一转,重新针对回来:“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