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白霁溪有一点好奇地想抬眸觑,堪堪地抬起,落在他领扣,他系好,出其不意地倏然凑近过来,摁关了微开的门,她惯性向后撞去的脑袋,被他掌心垫住。

白霁溪怔了一怔。

离得太近,他鼻梁挺拔,萦绕着清冽温热,一点热软,沾压她嘴唇,亲昵地碰了一下。

晨时的清辉镀着他肩侧。

“五分钟之后出来吃早餐,不要洗漱太久,不然,我亲自来捉云朵。”

直到她站好,陆淮深松了手,出去关上了门,去主卧拿腕表,临走前,注意到主卧里未用过的卫生间。

将它关门。

医院的上班时间比事务所早一小时多,洗澡前便煲了能补气血的药膳粥,守着小姑娘吃的饱饱,送她去事务所的路上,接近事务所,她忽然提出要下车,理由是:“我想去前面的蛋糕店。”

“我陪你。”

“不用。”车子是停靠了,白霁溪扣不动车门,便直直盯着他:“陆先生,你说过会让我考虑的。”

话音掷下,砸不出波澜。

车停在路边,前后尚停着不少的车辆,漫长的沉寂,正几乎是对峙的时候,他牵起她的手,贴上她的手背轻柔地呼吸起来,“给你时间,不是让你考虑。”他抬头,一声声绕着人心弦,却是冰冷的寒意:“是让你接受。”

到底还是解了车门的锁。

白霁溪不及多想,下车走出几步,又定在原地,强迫着让自己镇定,维持住正常的脸色,她揉了揉脸,转身朝还停留在那的车,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