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门的一刹那,那眼底的惺忪翻涌着怒气,嘴角微动,几乎要发作,她一鼓作气:“是阿姨让我来叫你的。”

等瞧清了眼前人是她,男人揉揉眼皮,没说什么,回房拿了香烟去浴室。

再出来,他身上有了烟草味。

白霁溪咬着包子,腮帮微动,觑着他的脸色,而他落座以来,只捏着瓷勺,缓缓地在粥里搅。

邵母也坐下,一心温声的问着:“小溪,一会你要去哪呀,这旁边在修路不太好打车,汀渝有摩托车呢,可以载你。”

“谢谢阿姨的好意,我搭公交,直达。”她答的从善如流,已经快八点,碗筷没动,只吃了肉包,便擦手把座椅轻轻往桌下一推,抓紧了出门去。

邵母直叹气,转而看看儿子,对于儿子早上动辄就吸烟的毛病,便是半点好脸色都懒得给他,更加感慨:“这孩子,不是跟你吃了顿烧烤吗?连这两包子的钱她都还给我了。”

邵汀渝盯着碗里的粥,也不吃,听了一会,起身跟了出去。

骑着他的摩托,跟到了车站。

白霁溪刚上车不到一会,忽然车里热闹了两分,身旁的老婆婆提示性的撞了她一把,惹她怔了怔,若有所觉的偏过脑袋。

车窗下,疏疏的金色阳光,他戴着头盔只露着一双眼,目视着前方,竟仍是懒散的样子。

还没反应过来,公交车发动,他不紧不慢地跟在一侧,又因着中间几站处在车流紧密的路段,他渐渐消失。

想老同学是有话要说,她找了片树荫站进去,刺耳的噪声,摩托车以漂移的形式在地上刮擦出流畅的痕迹,刮起一阵风,她没忍的住低呼:“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