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好奇,白霁溪本能地去看,腰间顿紧,被迫扑撞上一片淡蓝色,正中他胸口,他气息成缕,温热地起伏,抵得她鼻疼。

出疑问声的人走来,见陆淮深未理睬,倒也不介意,兀自笑笑:“跟你的父亲招呼一声,有空我会去拜访。”

不清楚多久,当她以为快有半世纪那么久,箍着她的力气才算渐渐松解,他抬手抚抚她鼻子,压低了声:“还疼不疼?”

一听她就炸,何止是鼻子疼,简直气到肝疼!

忍着笑意,他非得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哄着:“不气了,刚刚才吃饱,生气会导致功能性的胃肠病。”轻轻地印上她唇瓣啄一口,她的气儿被越啄越小。

余了呼吸小小的声。

陆淮深爱不释手。

医院离事务所不远,送她过去,事务所里还处在午休中,等安文送来处理过的新卡,卡里复制了她工作相关的同事客户的联系方式,目送她下车,车门被她合上,她终于肯转过脸看他:“陆淮深。”

她眨着:“我看见了,在医院停车场跟你说话的那个人,有四十多岁吧,看起来……他比你善良,比你好。”

其实根本没瞧清那位大叔的脸。

发泄了干净,白霁溪头也不回地去上班。

安文躲得不远,将白小姐在车里的话听得较为清楚,他压着一口凉气,临了驾驶座的车窗前,胆战心惊,只能祈祷:“先生……”透过不甚透明的车窗,扶着方向盘的那双手一分一分地突出骨节,戾气阴郁的慑人。

半晌,他道:“去查。”

烈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