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狐狸,不知什么时候又折回她床上,环着她的腰,初初睡醒,十分自然地缠着她紧了紧,“早安,阿霁。”他嗓子磨着沙,清晖微冷,墙上流动着淡色的日影。

一分一秒过去。

在他的瞳中,她总算读出了一股期待的意味。

坚决不再妥协念出“淮淮”两字,她卷着被子自他胸前转身,笔直的望着衣柜上梨木的纹路。

腰上他那手臂更收紧,安静地整个人贴近她。

放在以前,同这变态冷战这事,她不可能想象的出。

事实是,她是在心里单方面的跟他冷战。

上班日的早晨,照例被他开车送来事务所,唯一不同,这一回,白霁溪不动声色将他备给她的饭菜,悉数倒进了垃圾桶,携着空的饭盒回座,再借了雅雅的手机,把藏在抽屉里的陆三名片拿出。

依照名片上的号码拨打,没一会,电话被接起,那端男声沉厚:“你好?”

“你好……”

她试探:“请问,是陆三爷吗?”

出乎意料,对方似乎愣了下,才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白霁溪白律师?”大抵是个亲和性子,态度温和的不可思议,不然,他怎么会对从未见过面的人露出如此亲善的笑意:“小姑娘,打我电话,是有决定了?”

不知怎么,他一笑,紧张气氛顿时塌散,她暗自松了口气,竟然也能浅浅笑的出来:“是,我想在做决定之前,能不能跟您见上一面。”

白霁溪微顿,认真坦诚。

“我总觉得,在您那,会有我想知道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