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不轻,动作十分利索。

舒小姐所住的别墅的门没有关紧,不等白霁溪去碰门铃,那女保镖先替她将门推开,让她等在门外。

因为,透过门缝飘荡来的,隐隐有血的气味。

即使到了警厅,警察递给她一杯温热的水,她也仅仅是捧着。

急乱的步声闯进耳膜,然后,是一双她极为熟悉的修长的手,带着从外头染沾的凉,等不及地轻碰她脸庞:“阿霁。”

她没有抬头,他蹲了下来。

走廊的墙壁嵌有洁白的瓷砖,映出他们影影绰绰的轮廓,最终,她眼睫动了动,几乎木讷。

这两天,她去事务所销了假,又联系到那名片上的舒小姐,今天,她正要与那位舒小姐见面。

这是她复工之后接手的第一个案子。

他不出声。

习惯性地,曲指轻轻揉挲她的脸,这样安抚着她。

“地上有血……”出警厅时,她喃喃的说着什么,小脸格外的白,被他拿围巾轻轻地一圈一圈缠上,因为他俯着身,给她系围巾,目光交汇,她颇为紧张地揪住他衣服,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被她揪着衣服。

被她依赖。

陆淮深眼中染着的阴翳云开雾散般,望着她的眼睛,温声轻语,“别墅内部只有血,没有人,我让人去问过警察了,地上的出血量并不多。”

那位舒小姐,极有可能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