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语成谶。

乱子来的快,才将将入了傍晚,陆三接到安文电话时,天色青暗,城市里华灯初上,安文语气急乱,仍是尽力地将发生的事讲了个清楚。

“出事儿的是白文则夫妇,听说白小姐被卷进刑事案件里,白家二老就打了个计程车,想来找白小姐,结果半路,司机下了车,说是有急事儿,那白先生就自己开了车……”

“路上遇到刑警拦截,二老才知道,计程车的后备箱,放着云舒集团,舒董事长的尸体。”

警局内部灯火正亮堂。

白文则在聆讯室接受盘查,聆讯室外,是冷清的走廊。

明晃晃的光线打下来,白霁溪走的脚底发寒,远远眺见了母亲的身影,脱口而出:“妈。”想赶上前去,手却被牵制住。

她挣扎两下,抬头:“淮淮。”

陆淮深扣紧了她,他并不关心白家的两位父母,于是,不紧不慢地带着阿霁到了齐慧身边。

安文端了热水过来,递给齐慧:“白夫人。”

听闻陆家的人到了,跟随着他们的前脚,局长后脚匆匆赶至,向着陆淮深,语气委婉一五一十的道:“这案子很有些复杂,白先生目前,暂时不能出来。”

一语掷下,齐慧的身子僵了僵,握着水杯的手无声地绷紧。

杯中的水晃荡着,而她一直僵挺地站在那,须臾,水杯落下,人跟着软了下去,让安文及时搀扶住了。

水杯坠落时,陆淮深带着怀中的人迅速避了开。

尽管,阿霁不愿意让他抱,拼死了挣扎,他依旧不放手,眼底铺了晦暗的一层寒翳,垂眸,将她检查,他脸色不太好:“阿霁,有没有被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