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不疼?”

陆淮深不答,抵着她的发,感受着她温暖的指腹在他伤口旁触碰,他眼底压抑的狂躁戾气,渐渐被他锁回了笼中。

他静默着,她愈是专心地对待着他,她的每一丝触碰,令他原有的疯执暗涌,逐渐,凝成粘稠的暗河。

执念丛生,化成黑雾似地,一丝一缕顺着她指尖缠绕。

阿霁爱他,也爱着他皮相。

所以,他不会愚蠢到割伤自己,来换取她的注意。

看着掌心,以假乱真的“血肉模糊”,旋即想起,冰箱中原先存放的冻骨,他用作出气一一地肢解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阿霁……”温柔地回蹭蹭她指节,她已经全全无法冷静,就听他说:“我们还没有出去旅行过,我想出去,去阿霁喜欢的地方。”

这次,即便心心念念母亲的安危,白霁溪也没有再拒绝他。

她是怕了他,简直怕了他。

临出发前,科室主任给他拨来了一通电话,那时,陆淮深在收拾行李,她就端着装有水果的小碗,边吃着,边坐在一旁看着他。

他的手让她缠了绷带,却是一点也不耽误他折叠衣服,他将她的衣服一件件叠整齐,捋平褶皱,当他整理着她内衣时,小姑娘的耳根才不可抑制,红了起来。

也是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响起。

陆淮深按了接听,并打开了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