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江伯的话根本没入他的耳,他坐在那, 看着手机,那手机屏幕中, 红色的光点正缓缓挪着。

阿霁正在走动。

同一时间,酒店走廊上火警的鸣笛刺耳骤响, 又“砰”的一声,江伯放下茶壶, 面上一刹那的安心掠过,又装出惊疑:“这是怎么了, 着火了?!”分明,火警的鸣笛响起的刹那,他只觉得放下了心。

门外, 警笛兀自尖锐的作响,门内, 空气冰冷的在这一瞬凝滞死寂,唯有那人,墨色的眸缓缓地抬, 胶着在江伯的脸上,渗着浸骨的寒。

火警装备被人触发的一瞬间。

正巧,白霁溪出了门。

为了让那狐狸少生点气, 甚至出门前,这样暖和的天气里她生生地穿着了长袖长裤,将自己掩的严实了,这才出的门。

手握着门柄没来得及放下,警笛声就骤响,人影混乱间,迎面又一股乙醚的气味猛然呛入呼吸里来。

白皙的细指就一分一分地发软,直到,松开了门柄。

而她眼前穿成服务生模样的人,放下了浸有乙醚的毛巾,扶住了她,藏进备好的餐车中。

酒店车库正值午休换岗,没有人。

只一辆面包车打着闪灯,终于,见哥哥推着餐车出现,司机下了车,兄弟俩于是合作,将人质从餐车里拖出就载到车上疾驰而去。

车内颠簸而静谧,颠着后座躺着的小姑娘微微一动一动。

将她迷晕掳来的劫匪,这会拿着她背包,用着刀,把包的里层逐一给割开,割了好久,没有摸着追踪器一样冰冷的质感。

连手机也没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