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把车驶进一片荒废的旧楼。

大抵是她的配合,一声不吭,沉得住气,没大喊大叫,令他脸色稍霁,“下来。”

旧楼避着光,大厅阴冷,破旧的隔菌布悬挂在四周,一层层经过,她心底的不安像烧着壶,密密的气泡沸腾,像连心跳也无限的抽紧,手心急速冰冷。

不安的预感沸发到顶点。

“白小姐。”

戴着口罩的洋人医生出现,对着眼前这茫然,瞳仁发乌而微微涣散的小姑娘,他语气熟稔:“又见面了。”

“记得我吗,为你做过失忆催眠的洋医生。”

扶着她的肩,绅士地引她走向躺椅。

“这次的催眠手术,相比十几年前,已经有了飞跃性的进步,是全程无痛的。”

说着他就转身,拢紧了隔菌帘,留给劫匪的只帘子上医生护士影影绰绰的影子。

既然任务做到,劫匪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恭恭敬敬:“敏姐放心,都办好了。”

电话那端,女人便嗯了声,声线懒懒洋洋:“你好好的待在那里,确保手术万无一失了,这尾款我才能打给你,不过你也放心,我那小侄子一时半会,被我的人还堵在路上。”

“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威胁威胁那丫头的性命。”

“我明白了,敏姐。”

为时却过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