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满的太宰治连连嘲讽了好几次,说他爱心泛滥,把那个可怜孩子单方面当弟弟看,但都被雨宫翠凭借日渐成长的脸皮无视了。

这个人那种只看结果的养崽模式完全不可取,若是一味顺着他来,唯一的结果就是把中岛敦养成个心理变态。

再说港黑并不急需更多更强的武力,和雨宫翠一样被百分之百新鲜压榨的重力使中原中也,已经处于金字塔的顶端,鲜有他出面还解决不了的暴力争端。

所以,现在这样就好。

敦也并没有不满的意思,似乎还松了一口气。

——但是,在后者十七岁生日那天,一切都发生了变化。

在入职档案里看见相关信息,中午还拉着中岛敦办只有两个人的生日聚会,因为知道不管口头上再怎么不在乎,独自一人过这种特殊日子还是会心头泛酸。

看着小猫咪高高兴兴吃完一整个八寸奶油蛋糕,然后由于太饱而开始犯困,雨宫翠催着他上床午睡,稍微收拾了一下餐桌,就又回到办公室继续自己的社畜生活。

本来是相当普通的一天。

直到晚上太宰治过来,黑风衣上沾染着新鲜的血腥味儿。

“敦君已经做出选择了,”他轻快地说,面上带着毫无温度的虚浅笑容,“违抗我会发生怎样的后果,他已经清楚地知道了。”

雨宫翠皱着眉头看向他,手中的笔横放在桌面上,并没有说话。

黑发掩映间的鸢色眼睛如此晦暗,那个眼神、那副表情——与其说是在宣布什么事来警告他,不如说,是在针对某些捉摸不透的东西进行试探。

良久的沉默之后,雨宫翠压抑地吁出一口气。

“……为什么这么说?特地跑来跟我说些反派的台词,是想误导我——是想让我以为您为了达到目的,狠狠伤害了他吗?”

“但很不幸,我知道您并非这样的人。并不是指心慈手软之类的……如果您当真无法接受名刀闲置,过去的一年里就不会如此放任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