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观还未定型的幼童,因为自身所遭受的打击开始憎恶一切。了解对方此前的所以经历之前,他不会急于开口否定他,那样只会显得高高在上,一味无视对方所承受的痛苦来自我满足——

而被亲近之人排斥的孩子,也许会就此坠落深渊吧。

“剩余的生命只有三年”,不管这个结论是谁下的,那逐步逼近的死线,对一个孩子来说的确是无法承受的重压。

所以即使被名为罗的男孩否定,雨宫翠依旧认为当前的第一要务是离开这里,垃圾场里哪有什么希望。

再之后,赚取金钱、发展势力,都是他所擅长的事。

平民敌视身患“可能传染的绝症”的平民,这的确可以理解。但若是许以重利,或者被枪口抵在脑袋上,再傻的家伙也知道该摆出什么态度吧。

啊,虽然起步阶段可能比较困难就是了。

雨宫翠从脱离计划想到创业步骤,从诗词歌赋想到人生哲学,终于在被罗像八爪鱼一样缠着的境况下昏昏然睡了过去。

而第二天一大早——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二天下午醒来时,身边的罗当然早已不见了踪影,只留睡眼惺忪的雨宫翠一个人站在帐篷外,扶着厚厚的毡布怀疑人生。

我怎么这么能睡???

回想起罗的只言片语,他猜测这是身体自我保护的一种措施,通过延长睡眠时间来进行修复。

不过比起这个,更加紧要的事情是,特拉法尔加·罗跑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