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也是,我考虑得还是太片面了。今后这种事关港/黑命脉的大事,果然还需要首领您事必躬亲才行,文件什么的,我还是不帮忙处理了吧?”

开车的司机表情绷得死紧,生怕一个不小心笑出声来,被顶头上司恼羞成怒当场枪毙。

吃了个软钉子的太宰治将注意力从白鸟财团身上移开,注视着身边好整以暇地微笑着的秘书,在司机视线的死角里摆出一个相当夸张的委屈表情——

与之相反的是,胸腔中所涌动的是……某些像是细微的火苗一样舔舐着心脏壁垒、带来奇妙的痒意的温暖感觉,给予“自己还活着”这件事再一次有力的确信。

但并不痛苦。

恰恰相反,是让人忍不住心生眷恋的东西。

还未想好下一句要说什么,手已经像追逐灯火的飞蛾一样,不由自主地抬了起来。就这么触碰一下,然后对那个人的惊愕表情露出诡计得逞的笑容,声称这是报复——没错,就这么做,这相当合理。

至于对方究竟会怎么想,他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我很清楚雨宫的秘密。——然后,把这当做是回应也未尝不可。】

在手指触及略显疑惑的少年的面颊之后,几乎按捺不住想要说出口的话、和脑海中已经构思完毕的粉饰之语,必须从二者之间挑选其一。

时间被魔法所放慢,画面一帧一帧地逐个跳过。眼见指尖已经快要落到瓷色的肌肤上,然而喉咙异常地干渴,几乎吐不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