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溺于过往是无意义的,唯有背负着枷锁,然后继续向前。

雨宫翠打量着他的表情,没有发现提起这个话题时常有的慌乱和迷茫,顿时觉得异常欣慰。

那么久的努力,终于有了理想的结果。

刚准备出言夸赞两句,就看见中岛敦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紧紧抿着嘴唇,把托在掌心之中的手表递到了自己面前。

“能、能麻烦前辈稍微帮我保管一下吗?”

先前的沉稳之气一扫而空,小老虎哼哼唧唧地恳求着,仿佛还是初次见面时那个话都说不清楚的胆小鬼,大有你不答应下一秒我就能哭出声来的架势,脸都已经憋红了,“您知道的,我明天要去执行任务,戴着这个不太方便……”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雨宫翠站起身来,接过手表细致地收好,干脆地答应了他。

“当然可以。你的状态不错,看来我可以放心了。顺便,记得平安回来,敦君。”

中岛敦满脸认真地听完,大力地点着头。夕阳已经逐渐被海平面吞没,只留下最后一线橘红色的余晖,就在那抹弧度即将彻底消逝的前一秒,他不知想起了什么,望着远方怔怔出神。

“前辈,我……是无可救药的罪人吗?”

“不是。”

依旧是平日里不起波澜的平静语气,回答自己的问题时沉稳笃定,理所当然地就像在说一加一等于二。

明知道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但是再听一次,就仿佛那份罪孽又被洗清了一分。他忍不住笑着追问道:“那镜花酱呢?”

“不是。”

“中原干部?”

“不是。”

“那,首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