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被涌动的憎恶感刺中,与此同时,紧盯着在少年黑发之间若隐若现格外刺眼的白色绷带,由于某种可怕的猜想而不由自主痉挛起来。

“见不得光的恶心老鼠,”连平常惯常蒙着的轻薄笑意都欠奉,相比发问,更像在做送犯人下地狱之前的最后审判,“你到底做了什么?”

费奥多尔脸上的笑容愈发凝实。

酒红色与鸢色的眼睛对视,作为胜利者的那方更加神定气闲,抱着会让自己感到愉快的残酷恶意,赤/裸裸地炫耀手中的战利品。

“好久不见,港口黑手党的首领。”他慢悠悠地说,“虽然这么问,但你心里已经有猜测了吧?尽管肯定就好了啊。”

趴在费奥多尔肩上的雨宫翠歪着头啧了一声,明晃晃的不解。

“一副很在意似的样子呢。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忘用上演技吗,过度虚伪了吧——说到底,这不都是出于你的抉择吗?”

面对老鼠时摆出的厌恶神色,以及将前者话语全部丢弃进不可回收废弃物的谨慎心态,一瞬之间全部化为乌有。

未被绷带缠裹的鸢色眼睛猛地睁大,嘴唇下意识张开,无声地颤动着。

——不。

是你,在那之前就不曾选择过我。

但是,那天下午起床时,在客厅中等候的秘书躲躲闪闪、不肯停留在桌上戒指盒的视线和异样神情……他神使鬼差地想,如果那时候送出了戒指,现在的发展会不会有所不同?

太晚了。连想挽回都已经不可能。

太宰治微微闭了闭眼,脸庞已经彻底失去血色变得苍白。他一口咬紧事实,以略带沙哑的声音反驳,眼神像是要把对面微笑着的少年整个吞掉。

“我倒是觉得,就你目前的立场而言,那可是相当正确的判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