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手机,干脆利落地拨通了通讯录中的某个电话。

“警局的卡萨帕先生是吗?嗯,是我。”

“谈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想请您帮忙查一下南部医院最近两天因枪伤入院的患者名单……二十分钟,足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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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那边的倒霉蛋是如何暗地里骂骂咧咧表面上毕恭毕敬地搜集了资料传送过来,雨宫翠懒得管。

他只负责按照那份并不长的名单一一排查,觉得压榨别人的感觉真是非常之好。

然而前面几人在逐个走访调查之后,发现并不是在岛上受伤的人。要么体型特征不符,要么根本没有去过附近。

不肯承认自己因为过于散漫而追丢了最后的线索,夜色降临之时,雨宫翠怀揣一丝希望,走进了某家小型医院的住院部。

名单上的最后一个男人,就在这里休养。

按照邮件上给出的病房号来到房门外,手刚刚搭在门把手上还未用力,门内就传来了几乎刺破耳膜的惊声惨叫。

浓郁的血腥味顺着门缝飘出来,雨宫翠眉头一挑,不再犹豫,肩膀上的替身先一步扑入,他随即猛地发力踹开反锁的木门,双手插在衣兜里,大步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男人戴着呼吸器静静躺着,显然是由于伤势过重而昏迷不醒,对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毫无所觉。

地板上躺着一具新鲜的尸体,被割断的喉咙向外冒着红色的血沫,手指还犹自抽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