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响声响彻耳畔,遭受攻击的诅咒痛苦地嘶鸣着,伤势远比一般手/枪所造成的要严重。而身着沙色风衣的高挑青年面色冷淡,无动于衷地连连补枪,直到它化为爆开的烟雾,彻底消散于天地之间。

垂首聆听着咒灵死前的哀鸣,冒着青烟的格洛/克缓缓放下,他的动作克制而压抑,似乎在小心翼翼地忍耐些什么。

收拾好表情之后、慢吞吞地转过身去。

鸢色眼睛与那双再熟悉不过的黑色瞳孔对视,调整好脸上略带轻佻的笑容,准备抛出心念电转间精心粉饰了的说辞——

而对方却在短暂的怔忪之后,先一步展露了意料之外的、有些困扰的感慨笑容。

“治君?”

被如此亲密地叫了名字。

……但是,自己现在的这幅打扮,明明不应该……?

雨宫翠被青年以充斥着莫名情绪的视线锁定,以为那份沉默只是对自己上次离去的不满,不由投降地举起了双手。

“好不容易再次相逢,以前的事就原谅我吧。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过过去这么久,武装侦探社的大家都还好吗?”

太宰治未被绷带遮掩的鸢色双眸盯了他一会儿,就在雨宫翠忍不住感到茫然的时候,没好气地“嘁”了一声。

青年偏过头去,双手插在风衣兜里,以他相当熟悉的阴阳怪气腔调吐槽起来。

“托您的福,当然是好得很啦。不过每次大家问起雨宫的近况,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呢,如果知道您百忙之中还抽空关心了一下他们,肯定会感动得哭出来的吧?”

被槽的雨宫翠躺平任嘲,不忘干巴巴地虚弱辩解。

“我不是,我没有,治君不要这么说啊——”

和故人交流感情之余,努力理解着目前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