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百万……”钱唯吞吞吐吐道,“是个银行坏账,代表银行方面……”

“银行坏账本来就是走个诉讼流程好进行后续核销而已,你官司打成什么样人家银行也不会对你有施压,六百万的标的,等于给你送钱了。”刘诗韵鄙视地看了眼钱唯,“你别说,陆询这招真是对症下药,知道你见钱眼开,给你这种案子。你也有点骨气啊,你完全可以不接这个案子继续去相亲的!活该你单身!”

“我要是像你这么有钱,我当然也能有骨气。”钱唯没好气,“要不是家里困难,这年头谁出来做律师啊!”

刘诗韵是个企业家二代,家里是开连锁酒店的,因而从a大法学院毕业后,就接手酒店管理了。

“不过我说你,你反正也不会从事法律行业,你当年在法学院学习这么刻苦这么用功到底为什么啊?怎么这么想不开还好好学习?你报考法学院就是个错误!”

刘诗韵抿了一口饮料,字正腔圆道:“我从小立志做一个奸商,不好好学习法律,怎么更好地钻法律的空子?”

“……”

难得抽空和刘诗韵小聚后,钱唯不得不又投入到工作中去,还有不少事需要在年前扫尾,因而片刻不能松懈。

倒是几个实习生,除了帮忙复印、整理案卷外已经没有别的事,午休时便聚在一起聊天。

“对了,你们听说过没,那个安澜山庄边上有个小寺庙,据说是一百来年前建的了,现在是文化保留建筑,特别灵,只要在里面许愿过,没有不成的。”

“我知道!可灵了!许什么成什么!”

钱唯一边整理着证据目录,一边听着她们叽叽喳喳的对话,心中有些羡慕她们的年轻和活力,然而就在她准备继续听的时候,那群实习生似乎都约好般的集体禁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