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拍照的技术还可以，迟舒意好奇地笑着问：“还有吗？”

他拨动了一下，一张她躺在大床里睡觉的照片映入眼帘，迟舒意怔了一下，“这是哪一天啊？”

“10月17号。”

10月17号的前一天是他生日，那是她在他家里第一次过夜时的转天清晨。

照片上的她睡得极其安稳，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淡的笑意，大概是早上六七点钟的样子吧，金色的阳光有洒在她的睡颜上，使她的模样看起来格外的恬静。

“还想看吗？”他问。

迟舒意诧异，“还有？”

他拉起她的手，带她进了书房。

从抽屉拿出一本相册，递给她。

迟舒意不明所以地接过来，翻开第一页便僵在原地。

许久，颤抖的手指才轻轻抚上去，照片上的小女孩正坐在长椅上，对她笑得灿烂，只是那双明亮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焦距。

她的手指从年少时的照片上划过，极其缓慢不舍地反复抚摸，最终也露出一个浅笑，一滴液体滴落在照片上，被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抹去。

整本相册的照片并不多，她认真仔细地翻过每一页，没多一会儿就成了空白的，后面再也没有一张照片。

慕景时从背后搂过她，轻声说：“对不起，只有你十二岁和十三岁的照片，后来的几年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