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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狗倒在沙发上,段弋踢了踢他垂在地上的脚:“要不要扶你去房间?”

“一身酒味,我老婆晚上不要我一起睡的。”黑狗有自知之明的裹着被子在沙发上小憩,打着酒嗝:“兄弟们,我喝多了,就不送你们下楼了。”

火锅没怎么把客厅弄脏,只需要把藏掉的碗筷被子和锅都放进洗碗机就可以了,卷上一次性桌布扔进垃圾桶,徒留一室的火锅气味算作最后的饭局见证。

他们还没走,门就开了。

许从周刚调试好洗碗机,下意识从厨房探出脑袋,只看见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女人在玄关处脱鞋。

女人和段弋他们打了招呼,看见厨房里的许从周,没有半透明的鼻梁和尖下巴,估摸着就不是徐承望带来的。果不其然,段弋走进厨房问她:“好了吗?走吧。”

许从周又检查了一遍,确定洗碗机正常工作了便点头。

她听见段弋小声的说:“等会儿别盯着她看。”

许从周没明白,直到跟着段弋走出厨房,她看见女人脱掉了身上的大衣,她很细心帮黑狗把被子掖好,齐耳的头发很短,完全遮不住从耳垂到下颚处一块不小的红斑。

女人长相一般,如果没有那块红斑大可以算的上清秀,但因为有了那块胎记便离清秀都差了一截。

从黑狗家出来,段弋向她解释,那是胎记。

许从周不以为然,大概是因为所从事的行业,她见过很多人很多风景,或是不可多得或是寻常赏光。层出不穷的东西她见多了,很多瑕疵往往是决定美的关键。

寒意在出门的瞬间袭来,她打了一个哆嗦,还打着嗝,声音不稳一时间听不太出来是冻得还是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