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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忘了自己怎么回来的,但记得半夜是怎么被段弋弄醒的。阳光从未拉起的窗帘投入室内,她膝盖只要稍微弯曲一下就在床沿外了。

又被挤到了床边。

索性腰上横着一截手臂她不至于掉下去。

昨晚睡觉的时候,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睡在两边,许从周睡着睡着就感觉身边暖呼呼的,冬天温暖的怀抱尚且是受欢迎的,只是腰上和脖子下都横着一条手臂让她有些不舒服,轻手轻脚的从段弋怀里爬出去,睡着不过半个小时他又贴了过来。

鼻息缓慢而沉重,洒在她脖颈上有些烫人,她又躲了躲。

他得寸进尺的开始抢被子,许从周被他挤到床边的时候,甚至下了床换了一边睡。

他故意似的又重演了一遍之前的戏码,后半夜的时候许从周又累又困干脆由着他挤过来,除非是真的被他手臂硌的不舒服了她就会叫醒他。

他半梦半醒的挪开了一些,只是手还圈着她的腰,一把将她从床边又扯回了床中间。

酒店的枕头只有一个得到了利用,原来房间里的床就不算大,他愣是挤过来还空出一大半来。

昨夜里的情|欲味道已经沉淀下来了,她一睁眼就看见旁边的椅子上他们的衣服摆在一起,没有生命体征的棉质物体搅成一团,甚至是色彩相近的黑白色还有些分不清,但不知道这一幕的触手触碰到了她隐匿的神经,比此刻被他抱着还让她觉得羞怯。

察觉到段弋醒了是因为腰上的手臂往上挪了挪,他没穿睡袍,□□的胸膛贴着她脊背的弧度。

许从周在被子下拍了拍有些硬的手臂,他识相的放松了一些好让许从周翻身。

他刚醒,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这枕头对许从周来说有些高了,睡得她很不舒服。男性的睫毛通常都不怎么翘,段弋的睫毛也是这样,长但是不翘。